南京——武昌542.8公里,武昌——神农架485公里,临时决定的行程却将我带入了两天的艰辛车程中。 我之所以如此喜爱神农架,只是因为它足够“野”,“野”到可以把我的心吸入自然。 以“地势坤,君子以厚德载物”来概括神农架的德行,那再美好不过,赞叹的同时我感叹是怎样的一颗包容心才能让3700万物种生活的如此和谐。 神农坛中古木上的图腾,将时间带回华夏文明的开端,不禁联想祖先是如何焚香煨桑,古时“祭者为王也”,想必神农氏也经历了药者——祭者——王者的历程。 神农架的美在于其纯粹,“贲象穷白,贵乎反本”,神农质有余,不受饰也。 我常自称“玩香人”,“玩”旨在追随自觉,天性使然。带着这样的随性,我爱原始森林、深山老林、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城市不同的老街,都曾留下我的足迹。也许多数人对香文化传播者有这样的定式思维:每日静宅家中,闻香观烟,阅牍书简。可我若真的这样生活,试问还有几个青年人能接受从我口中讲出的香文化? 犹如香溪源的那一汪清潭,那样明亮透彻,俯眼望去竟像一块玉石。乍看潭水不动,实在源水暗入,亦动亦静,这便是我要学习的对象,思维永动,自性入静。静在动中得才珍贵,贵在经得住动闹干扰,犹如莲出淤泥而不染,而我,可让摇滚也很安静。 学文化当然要众观文化,就像吴冠中先生说油画民族化:“要先学人体美,体会西方美术”。如今,我在寻找古代香文化与现代文化的临界点,传承灵魂而非形式。或许长路漫漫艰也苦也,若有人愿与某为伍,某欣慰;若无人相应,即便策杖,某绝不回头。 我爱香,爱万物,更爱万物有香,香中万物。 |